她直直地看着向建国近乎仓皇而逃的背影,耳朵一阵嗡鸣,恍惚间什么都听不到了。

片刻后,她擦了下眼角,低下头,把到了嗓子口的那声爸咽了下去。

“父女相见,高兴吗?”贺寒川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平视。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眼睛,向晚努力睁大眼,不让泪水掉下来,“高兴,谢……”她努力压下嗓子间的哽咽,“谢谢。”

贺寒川看着她眼底的泪,皱了皱眉,捏着她下巴的力气大了几分,“不客气,既然高兴,我以后会多帮你们父女见面的。”

“那就谢谢您了。”向晚扯了扯唇,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贺寒川轻笑一声,看了眼落空的手,骨节分明的手端起香槟,抿了一口。

“寒川哥!”这时,江清然喊了一声。

向晚抬头,见江戚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江清然走了过来。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露肩及膝小礼服,乌黑亮丽的头发盘在头顶,露出清丽的五官和纤长的脖颈,温柔优雅中带着几分柔弱的美感,似风中飘摇的小白花。

而江戚峰一身深蓝色西装套装,五官俊朗,芝兰玉树莫过于此。

见向晚也在这里,江戚峰脸色有些难看,“穿成这样也要来这里,你到底怎么想的?”

“哥哥!”江清然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向晚,柔柔说道:“我们两个身高体重差不多,我还有一件礼服,你先换上我的吧。在酒会上穿成这样,确实不太合适。”

“知道穿成这样不合适,就不该过来!”江戚峰走到向晚身前,拉住她的手,拧了拧眉,“跟我过来,衣服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