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那一刻,向晚实在受不了了,疼得坐到了地上。

她挽起裤腿,见膝盖上的淤青没有消散,反而更严重了,青紫一片,看起来格外渗人。

【你的左腿以后得好好护着,不然会真的废掉。】

【那还能跳舞吗?】

【不能。】

【只跳四个小时呢?四个小时不行,两个小时也行!】

【抱歉,不行。】

这是两年前,医生跟她的对话。

所有人都提醒她江清然是个舞者,谁还记得,她也是个舞者呢?

叩叩叩。

有人敲门。

向晚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忍着疼站起来,打开门,“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门口站着的是任小雅,那个主动开口帮她说话的客人。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腿看,向晚慌忙把裤腿放下去,右手还捂在破碎的衣服上,狼狈不堪。

“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任小雅听到工作间里的哭声才敲门的,此刻见到向晚腿上瘆人的淤青,她除了震惊就是愤怒,“我是律师,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谢谢您,不过不用了。”被家人朋友抛弃却被一个陌生人关心,向晚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