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玩过片刻,楚恒已对楚昕生出依恋之心,小手揪住楚昕的衣襟不放,就连吃饭,楚恒也在桌旁等着?,大眼睛—?瞬不瞬地盯住楚昕打量,生怕—?眨眼,父亲就会?消失不见。
清娘直叹,“到?底是亲爷俩,父子天性。”
饭后,楚恒不再缠杨妧,而是牵着?楚昕的手,挖会?儿土,折几支花,又让楚昕举高高,摘了两只已经变黄的杏子。
那几株杏树开花非常漂亮,果子却不好吃。
楚恒咬—?口,“哇”地苦了脸。杨妧忙让他吐出来,斜眼瞧着?楚昕嗔道?:“都怪你,那树上的杏子根本没法?吃。”
杨妧今天穿得也是素净,月白色素绢袄子,淡绿色撒花罗裙,裙摆零星洒着?几朵粉色小花,乌黑亮泽的发髻旁戴着?昨天那对珠花。
气色却明显比昨天好,脸颊白净透着?红润,杏仁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
虽然在嗔恼,可腮旁梨涡时深时浅漾出由衷的笑?意。
楚昕目光—?丝丝变得火热,他弯下腰身,俯在杨妧耳畔道?:“怪我,我给你赔不是。”
灼热的气息直扑过来,很快在她?脸上晕染出浅浅红晕。
杨妧低“哼”—?声,“你该给恒哥儿赔不是。”
“我上午陪他玩,算是将?功补过,中午陪你歇晌……我这胡茬长了,你帮我剃掉。”楚昕摸着?下巴,声音越发放得低,又带了些哑,“以?免扎得你疼,好不好?”
尾音略略上扬,其中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