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氤氲而?出,混杂着烤花生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清娘给?柳叶、柳絮等人各斟半杯,余下的自己?尽数喝了,心满意足地说:“我回去打?个盹儿,午饭不用喊我,晚饭时,我若是醒来就吃,不醒也别扰我睡觉。”
柳叶等人笑着应好。
杨妧心里纳罕。
她认识清娘六七年了,从没见过她这?般懒散的样子。
会不会有事发生?
联想到前几天她囤的那么多东西,杨妧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吩咐青菱将?承影叫了来。
承影道:“就是今年的雪较往年大,尤其兴和、张北和沙城一带,雪近半尺深,房屋压塌了不少……瓦剌人熬不住,恐怕会犯边。国?公爷正打?算到柴沟堡和虞台岭那边巡查布防。宣府这?边应该无事,卫佥事、成佥事和窦参将?等人每天都会亲自率兵沿着城门十里视察。”
杨妧点点头,“你去吧,告诉府里的人也谨慎些。”
“夫人尽管放心,”承影笑道:“上个月世子爷就做了万全之策,若有人胆敢不识好歹,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拱手告退。
夜色渐浓,一弯残月清冷地挂在天际。
月光照在积雪上,倒比平时还明亮。
北风呼啸,卷动梧桐树的枝桠,在窗户纸上映出张牙舞爪的黑影。
清娘撩起门帘,端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进来,“刚做好的虾油馄饨,夫人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