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势要跪,膝盖弯到一半见没人拦,又直了?起来,“街上传言说我想谋财害命,真不是那?么回?事。”说着掏出帕子开始摁眼窝。
一番唱念做打,历数了?足足一刻钟,窦参将对楚钊的?爱戴与尊敬,窦太太红着眼圈诉道:“夫人不知道,国公爷在宣府二十年,宣府百姓没有不感激他的?,我就是猪油糊了?心也不可能?谋害国公爷和?世子爷。”
杨妧双手交握,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言不发。
柳叶在门外探了?探头。
杨妧示意她进来,“什么事儿?”
柳叶回?道:“世子爷把那?几张花样子都描完了?,问夫人还有没有要描的?,还有没有新炭笔?”
杨妧弯起唇角,“炭笔和?其余的?花样子都在床头矮几下面的?抽屉里,让他挑不清楚的?描一遍,我这边很快就好。”
窦笑菊心中犹如惊涛骇浪。
她不爱女红,也懒得描那?些花儿草儿的?,没想到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楚昕竟有耐心做这种?闺阁之事。
那?他会不会绾发画眉呢?
这情形,单是想想就让人心潮澎湃,窦笑菊的?目光骤然变得热烈而急切。
窦太太翻过来覆过去地啰嗦,“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一回?。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女也不知爹娘的?恩情,我全都是为了?孩子才行出这种?糊涂事。”
杨妧冷笑。
撺掇着闺女当姨娘,这也是为人父母的?恩情?
窦太太凭什么笃定她不会在宣府久待?凭什么以为她一定会将窦笑菊留在宣府耀武扬威?
做梦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