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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训练, 她跑来瞎搅和?, 我都让她躲开了。”楚昕脸沉着, 声音有强烈的不?满,随即又掺了些自得,“没?伤着人, 箭头从她头顶穿过去的, 应该撕下来几缕头发……妧妧,你可?知,虽然被?她发髻干扰,但是?仍旧射中了靶心。可?见只要力道足够,箭矢不?太容易受风向影响。”

这?个时候, 他竟然只在意弓箭的准头。

看来窦姑娘在他心中毫无分量。

杨妧哭笑?不?得, 却是?愈加放心, 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快,“后来呢,窦参将怎么说起?让你收了窦姑娘?”

楚昕目中流露出几分不?屑,“窦姑娘瘫在地上,吓尿了, 我没?理会她,窦参将遣人请我去他的营帐,说窦姑娘相中了我,愿意服侍我, 窦参将说他不?在意窦姑娘做小,可?以两处安家,两头大。”

杨妧“切”一声。

果然够无耻的,全家人上赶着做妾。

楚昕续道:“我说我在意,窦姑娘长得太丑,身上太臭,闻着恶心……她相中我,我就?要答应吗?我瞧中了澄瑞亭上的琉璃瓦,皇上也没?说让我揭下来搬回家。”

杨妧忍不?住笑?。

澄瑞亭是?御花园西北的一座八角亭,屋顶镶着绿色的琉璃瓦,又用黄色明瓦勾边,非常漂亮。

好端端的亭子,皇上怎可?能让他把?琉璃瓦掀了?

楚昕看透她的想法,嘀咕道:“我跟你好端端的夫妻,他为?什么要塞个阿猫阿狗进来,还不?如团团好玩?”

杨妧伸手覆上他的手,安慰般握了下,“父亲可?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没?问,不?过父亲八成是?让我自己处理。”楚昕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听严管事提过,之前也有女子打父亲的主意……那人打听到父亲回府的时辰,在街旁酒楼等着,见父亲过来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