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都是楚昕得闲时候买的,给老夫人的刻着寿星老的痒痒挠,给张夫人一套茶具,给楚映的梳篦,还有狼牙手链、驼鹿角扳指等?小玩意。
另外就是几张皮子,有狼皮、羊皮,最难得还有三张狐狸皮,皮毛油光水滑非常漂亮。
楚昕看向两个大小不等?的纸包,“那是什么??”
蕙兰答道?:“三月窦太太送来的补品,小包的是三七粉,大包里是当归,还有两根参收在木匣子里。”
“谁让你收的?”楚昕沉下脸。
蕙兰连忙解释,“门房送进来的,说严管事已经过了目……往常年窦参将时不时也会?送一坛子酒或者两样野味过来,严管事都是收下,而且回了礼的。”
“送到严管事那里,我不要?这些东西。”楚昕脸色缓了缓。
蕙兰忙将那几包药材挑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回京,我们?要?不要?一道?回去?”
楚昕扫她一眼,“不用,你们?留在这里伺候。”
女?流之辈,带着麻烦。
当初他没打算带两人来宣府,是秦老夫人托商队往这边送东西,顺便叫她们?跟了来的。
蕙兰没再言语,把东西都收进箱笼,过会?儿含光会?找顺路的客商捎到京都。
翌日,楚昕不到寅正便起?了身,将水囊灌满,再让厨房烙两张鸡蛋饼,借着朦胧天色出了门。
一路快马加鞭,中午歇了半个时辰喂马,下午继续赶路,到了顺天府地界,楚昕精神仍极旺盛,枣红马却蔫了,跑着跑着,马腿开始打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