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梅却犹豫了,“可顾常宝到底能不能靠得住?现?在看?着还行,已经改了听戏吃花酒的毛病,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总比那个软饭硬吃的小白?脸强得多,”杨妧低声嘀咕。
余新梅没听清楚,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没事儿,”杨妧连忙岔开话?题,“刚想起?来?,我二姐也是五月十二成亲,大堂哥肯定要?回去送嫁,我得准备添妆,你觉得什么好,发簪还是玉佩?”
说着打开妆盒最底层,“这些?是我没戴过?的,你帮我挑一样。”
里头只有?两只镯子、两对金簪,一支赤金镶碧玺石的发钗,再就?三四块玉佩,可挑的余地少得可怜。
余新梅扫一眼,挑了支梅花头的金簪,又拿起?金钗,“簪子是你送的,这支钗算是我的礼,回头我送你对南珠发簪,我觉得你戴珍珠好看?,衬得脸色格外白?净。”
“我本来?也很白?,”杨妧放下金簪,拿起?分量更重的金镯子,“还是送镯子吧,显得情分重。”
余新梅捂着嘴“吃吃”笑,“你要?不要?一道?回?”
杨妧将两样首饰另外用匣子盛着放到一边,“我回去,二姐反而不高兴,何苦讨那个嫌。再者带着小婵和怀宣,路上?也不方便,礼到了比什么都好。”
关氏也不想回,一来?一去单路上?就?半个月,再在家里耽搁些?时日?,一个月就?过?去了。
铺子谁照看?,杨怀宣的功课怎么办?
二月底,杨怀安带着各人给的添妆回了济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