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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抿抿唇没再说话,把几样脂粉一一摆在妆台上,“我用了十四送的膏脂,真的很不错,你用过没有?”

“还没,以?前的膏脂还剩下一点儿,等用完再用。”

楚映笑道:“我以?前的也没用完,送给藕红了。我是有了新的,就不想用旧的。”将两只淡绿色的瓷瓶摆在一处。

两人将屋子收拾好,已近黄昏,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味。

因为楚映来,关?氏特地?让刘嫂子多炒了两个菜。

别人家的饭菜吃起来香,而且杨家人多,六口人热热闹闹的,楚映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饭。

晚上,东厢房也点了火盆,杨妧在旁边做针线活儿,楚映捧着茶盅央求清娘讲故事。

“我哪里有故事,”清娘笑道:“前两天倒是听说一件事情,原先广平府的同知调到别处了。这位同知最讨厌钧州人。”

楚映好奇地?问:“为什么?”

“钧州是药都,各地?的生药铺子好多是钧州人开的。之前章先生坐诊的医馆叫回春堂,东家也是钧州人。同知尚未发迹时?,有年家里老娘生病,同知半夜敲开回春堂的大?门,要赊一根老参。看门的伙计没赊给他,三年后,同知杏榜提名,结了门好亲,外放到河南做了一任县丞后调到广平府任通判。他回广平府头一个月,就找茬把回春堂东家下了狱。”

楚映听得张口结舌,“这位同知做法固然不妥,可药铺伙计也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根参而已,就是送给他又如何?”

清娘道:“老参差不多四五十两银子一根,学徒的伙计一分银子不得,每年还得给东家孝敬。如果赊出去,他拿什么偿还?再者说,药铺也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经?得起赊账?你既没钱,别人不给你东西也是正常。”

杨妧笑问:“同知调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