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老夫人已重重地将瓷碗顿在炕桌上,“阿钊整年累月在宣府身边没人伺候,你先张罗着给他纳两房姨娘。”
张夫人吓白了脸,立刻站起身,垂手立在炕边,“娘,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见您喜欢四丫头,咱家人丁又不旺盛,昕哥儿身边多个人,能多生个孩子。”
秦老夫人道:“楚家没有纳妾的例,先国公爷就是根独苗,轮到阿钊这辈,本来是兄弟两人可惜只剩了阿钊,到昕哥儿这辈又是根独苗。你要有本事,就给昕哥儿添个弟弟,你要是没本事,就别掺和。你要是敢挑动昕哥儿纳妾,我立刻挑两个人送去宣府。”
“媳妇不敢,”张夫人老老实实地说。
楚钊待她情深,自打成亲两人都没红过脸,她才不舍得往他身边塞人。
可到底有些意难平,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让昕哥儿早点成亲,可国公爷说他得是练童子功,不能早破身。林家几位哥儿都成亲早,二爷跟三爷都是十六岁成亲,十七就有了孩子。娘的意思呢?”
秦老夫人道:“看昕哥儿什么想法,马上就十七了,他心里有主意。你多攒点好东西留着给儿媳妇添妆就好。”
楚映摇着杨妧胳膊,“你到底住在哪里,让我去你家看看呗?”
杨妧扒开她的手,“不是不让你去,而是我最近很忙,顾不过来。”
眼看过年了,她得赶着给真彩阁做几身喜庆的衣裳赚点银子,还要抽空置办过冬的菜蔬。
家里本来有个菜窖,可太小,不够用,她正打算明儿找人挖宽三尺。
哪里还有工夫招待楚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