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一路乞讨进京寻亲,亲人没找到,只能自卖起身求个活路。
妇人家中开过饭馆,会灶上活计。
杨妧便留了这对母子。
丫头六两银子一人,那对母子合起来八两,共花了二十六两银子。
杨妧写了买卖文书让各人画押摁了手印,又按数把银子交给人牙子,临川带着他们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高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雁叫声声,打破了此时的沉寂,杨妧仰头望着蔚蓝天际的一行大雁,缓慢开口,“进了这个家门,各人除了当好自己的差事,最重要的是忠诚,要记得谁是你们的主子。”
秋阳下,杨妧穿天水碧夹棉袄子,靛蓝色罗裙,脸上脂粉未施稚气犹存,一双眼眸却沉静,仿若静水寒潭,一眼望不到底。
五人齐声应“是”。
杨妧一一扫视过他们,唇边慢慢漾出浅浅的微笑,“若是差事做得好,我也绝不会亏待你们。”
因是秋天,便给三个丫鬟以“秋”为名,分别叫“忆秋”、“念秋”和“问秋”,妇人仍称作刘嫂子,她那个八岁的儿子叫做刘吉庆。
杨妧给她们指派完差事,让春笑先教她们规矩。
现在的春笑可不是当初济南府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在国公府这几个月,她真正是长了见识。
尤其看到荔枝、红枣几个一等丫头的言谈举止,比起赵氏还要气派,春笑花了不少工夫偷师。
这会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春笑摆出大丫鬟的姿态,板起脸一丝不苟地教导起他们。
吃过午饭,杨妧带着问秋和青剑一道去大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