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仔细拿起来打量着,针脚匀称且细密,绣花也不错,栩栩如生的,跟杨妧的针线活差不多,可在配色和花样上,明显缺少几分灵气。
扇子套用得是翠竹图样,非常厚实。
遂夸赞道:“手艺真好,比起映姐儿何止强了千倍百倍,”指着扇子套对楚映道:“单是这份心静,你就得好生学学。”
“老夫人过奖了,”廖十四笑盈盈地说:“我离杨四姑娘可差得远,对了,杨家两位姑娘呢?”
秦老夫人道:“家里长辈得了急病,从菊花会回来,一刻都没耽误,回济南府侍疾了。”
“哦,可真是遗憾,本来我还想跟四姑娘探讨一下针法呢?”
秦老夫人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菊花会上,她对廖十四印象还不错,觉得她行事大方又有才学,没想到竟也是个暗藏心机的。
廖十四思量周全,阖家上下都备了礼物,连楚昕都有,唯独没有杨家人的。
想必已经知道杨妧她们走了,却又巴巴地问。
秦老夫人有意压压廖十四的气焰,笑道:“四丫头确实手巧,同样的额帕,她做的戴起来就是舒服,袜子也是,”秦老夫人提了提裙角,露出袜沿上精致的宝相花图样,“袜底用了两层布,格外暖和……穿惯了四丫头做的袜子,再穿别人的就不太对劲儿。”
同样,戴惯了杨妧做的额帕,戴别人做的也不对劲。
廖十四呆了呆,又捧过点心匣子,“老夫人尝尝酥皮饼,因不知老夫人口味,做了两种馅料,点红点的是红豆沙,没有红点的是椒盐味的。”
秦老夫人敷衍着夸一句“廖家姑娘的能干是出了名的,”掂了只红豆沙的,掰开两半,一半递给楚映,另一半放在口中品了品,“好吃,酥皮做得尤其好,四丫头就做不好酥皮,试了好几次都起不了酥,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