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杨妧习惯玩这个小心思。
楚昕却不同,他热烈如骄阳、温柔似皎月,是要胸怀家国建功立业的,可以用大智慧而不能玩弄小聪明。
三人出去逛了大半天,回来后听说郑御史写了折子弹劾荣郡王、镇国公和忠勤伯教子无方,纵容家中子弟当街闹事。
楚钊奉皇上口谕进宫廷对。
楚昕来不及换衣服,当即也赶到宫里。
周延江和顾常宝已经在御书房门前跪着了,楚昕二话没说,老老实实地跪在顾常宝身旁。
太监瞧见,转身禀报给元煦帝。
元煦帝“哼”一声,瞥一眼下首稳稳当当坐着的楚钊,合上面前折子,“传他进来。”
楚昕进殿,先给元煦帝磕头,又拜见二皇子周景平,最后朝楚钊喊了声“爹”。
元煦帝一眼注意到他白净脑门上的大鼓包,挑眉问道:“你平常不是挺能耐,打架从来没有吃亏的时候,怎么昨儿真挨了揍?”
“我爹打的。”楚昕记着杨妧的话,老老实实承认,“昨天在街上没吃亏,茂昌行二十多伙计,被我和周延江打得落花流水,都没让随从上。”
“哟嚯,”元煦帝冷笑,“还挺得意,说说为什么给人把上千斤白米撒大街上了?”
楚昕把昨天的事情说了遍,“老汉家中本就贫寒,一进一出便损失三成米,伙计也甚是可恶,骂骂咧咧地嘴里没好话。若是都像茂昌行这样,我跟顾老三兑换米粮的时候也大斗进小斗出,岂不赚大发了?可圣上的声名就受了连累。”
“合着你们还是替朕着想?行了,外头等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