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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用擦,破了相怎么办?”秦老夫人左看右看仔细打量好一阵子,确实没多严重,可仍旧没好声气,“动手也没个轻重,难怪大清早过来献殷勤。”

杨妧一听便明白,抬眸看向楚昕。

楚昕面红耳赤地解释,“我跟父亲比箭,稍逊一筹,后来提出比试枪法……”

杨妧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早跟他说摸着黑射几囊箭就行,却非得动刀动枪。

楚昕的功夫是跟师傅在演武场练出来的,楚钊却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拿性命拼出来的……如果是白天还好点,楚钊手底下有数,可又是个晚上。

才刚月初,哪里有月光?

楚钊将两人神情看在眼里,淡淡开口:“阿昕的功夫大有长进,只是实战经验过于欠缺,”默一默,对秦老夫人道:“明年中秋,我带阿昕到宣府历练几年。这个季节瓦剌人忙秋收顾不上打仗,熟悉几个月到了开春,阿昕也该见见血了。”

三四月份,冬粮已经吃完了,而新米还没收获,地里也没瓜果,瓦剌人最喜欢这个时候犯边。

楚昕眸底骤然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太好了,爹,这一年我肯定好好习练功夫,研读兵书。”

秦老夫人却沉了脸,“我不同意,刀枪不长眼,昕哥儿才多大岁数?万晋朝又不是没别人,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反正昕哥儿到哪儿我都跟着,他要去宣府我也得去。”

“祖母,”楚昕梗着脖子要分辩,瞥见杨妧摇头,要出口的话便咽了下去。

杨妧没有劝说秦老夫人,反而接着楚映先前的话头,盈盈笑道:“表哥今儿若是有空陪我和阿映去同宝泰吧,明天我们都穿粉色袄子,想戴一样的珠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