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杨妧照旧在瑞萱堂抄经,春笑则带杨婵沿着她素日玩耍的地方找了一圈,没看到香囊,又问了几个扫地婆子,都说没瞧见。
春笑回给杨妧,“中午从外头回来,给六姑娘换衣裳的时候还在,下午没去别处,只跟大爷荡了秋千……我看见大爷好像帮她系香囊来着,要不问问大爷?”
杨妧思量片刻,目光沉了沉,“算了吧,兴许落在犄角旮旯里,或者被树叶遮住了,小婵才五岁,妨碍不了什么。以后记得多经点心。”
春笑诺诺应是。
半下午的时候,杨婵歇晌尚未醒来,楚昕就到了。
他已换下早晨那件玉带白直裰,而是换了件家常穿的佛头青道袍,头发像是才洗过,发梢不曾干透,在肩头洇出一小片湿痕。
手里提了只篮子,里面有只小狗,刚巴掌大,灰黄色的毛发,大眼睛黑溜溜、湿漉漉地四下打量着,瞧见杨妧,歪着脑袋细声细气地“汪汪”叫。
杨妧的心顿时化成一汪水。
她伸手摸一下小狗毛茸茸的脑袋,问道:“表哥去田庄就是为了带回这只狗?”
“是啊,”楚昕从怀里掏出只铃铛递给杨妧,“小婵想要只小狗,田庄养狗的人家多,刚好有生了小狗的……小婵呢?”
“她还在睡觉,”杨妧没接,仰了头,直直地看向楚昕,“小婵是怎么告诉表哥,她想要小狗的?”
杨婵不会说话,能写出来的字也没几个。
楚昕支吾着道:“是我问她要不要小狗,会汪汪叫的,她说想要……不是说,她没说话,她点头了说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