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在旁边听着,忍笑忍得肚子疼。
终于吹捧够了,秦老夫人起身告辞。
楚昕尚未出来,荣郡王府的车驾却停在门口,周延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里的黑猫,应该是在等顾月娥。
看到杨妧,周延江三步两步蹿过来,得意地炫耀,“看我的黑狮子,一根杂毛都没有,威风吧?我家里还有只白的,叫白狮子。”
杨妧无语。
顾月娥说得没错,这孩子空长这么大个子,半点儿心眼都没有。
周翠萍比他大两个月,一门憋着心思算计他,他却只知道显摆他的猫。
杨妧低声问:“以前你堂姐是不是也冤枉过你?”
周延江趾高气扬地说:“她冤枉我也没用,就算祖父想打我,祖母也会拦着。”
杨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荣郡王夫人能拦一次两次,却拦不住三次四次,时候一长,大家就会默认为周延江不通情理惹是生非。
说不定前世那些恶事,就有许多是别人硬扣在周延江头上的。
杨妧讨厌赵家,也不喜欢周翠萍,遂嘱咐道:“以后你当心你那位堂姐,但凡有她在的地方,你都远远躲开,能躲多远躲多远,好不好?”
“我才不怕她,”周延江反驳,却仍是点点头,“我不搭理她就是了,对了,你能给我编个柳条筐吗?别人编的都不如你好看。”
杨妧失笑,“明年春天才成,现在柳枝都硬了,编不好。”
“好吧,”周延江抿抿唇,勉为其难道:“我不白让你编,等我的白狮子下了崽儿,我送你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