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时转冷,“都没看中,一个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模假样的,还长得丑!”
“昕哥儿,你可不能仗着自己生得好就说别人丑,远得不说,就说眼前的杨家姑娘、余家两位娘子还有林家、明家的姑娘,哪个丑了?都是周正秀气的小姑娘。”
楚昕不耐地说:“行了,祖母别说了,反正我谁都没看中。在谋到差事前,我不打算相看姑娘。”
“好,好,”秦老夫人对待楚昕极其有耐心,“我让严总管去打听一下,五城兵马司有没有闲职,你去点个卯?或者去鸿胪寺当个鸣赞、序班,俸禄不多,但是清闲,一年当不了几回差。”
鸿胪寺选官不讲究资历,唯一的要求就是礼节娴熟,如果声音洪亮善于言谈,再加上相貌俊美,就是更受欢迎了。
楚昕顿感失望。
序班就是个花瓶,外国使节来访,他站在仪仗队头前纠仪传赞。
还不够丢人的呢?
回到观星楼,楚昕一屁股坐在罗汉榻上,对着窗前青葱的松柏发呆。
含光沏了茶端过来,低声问:“老夫人怎么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在五城兵马司挂个闲职。”楚昕没好意思说到鸿胪寺,太丢人了。
含光无比同情地看着楚昕。
空有一身好功夫,又有一手好箭法,却被困在京都,连真定和保定都没有去过。
这跟关在鸟笼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