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萍面色一红,“不是,我夫家姓汪。”
“我说呢,长兴侯怎会有这般年轻的娘亲,还以为是继室。”杨妧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下人说是长兴侯府的客人,不知汪太太前来有何贵干?”
庄嬷嬷笑着介绍,“这是长兴侯嫡亲的姐姐,嫁给了东川侯的长子汪海明。”
“哦——”杨妧恍然,“汪大爷是世子?”
庄嬷嬷道:“尚未请封。”
杨妧高兴地说:“那我没有叫错,理应称呼汪太太……汪太太,不好意思,我刚来京都没多久,人都没认全,怕称呼错了。”
陆知萍呕得厉害。
汪海明是嫡长子,可东川侯偏心继室所出的次子,迟迟不肯请立世子,这件事一直是梗在她心头的大刺。
没想到,猝不及防地被捅了一刀。
陆知萍面上有些挂不住,语调生硬地说:“我有事找秦老夫人或者张夫人,还请代为通禀。”
杨妧笑盈盈地解释,“老夫人昨儿在护国寺受了风,刚吃过药歇下,张夫人身子不好,一向不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因为下人通传是长兴侯府,所以我才过来待客,否则,谁有这个闲工夫……不好意思,汪太太,我年纪小不懂事,有失礼之处万望海涵。日头都偏西了,您过来是……”
陆知萍冷冷地瞥她两眼。
看着年纪小,嘴皮子倒很利索,说起话来夹枪带刺的。若不是事情急,她何至于这个时候,连拜帖都没递,就急匆匆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