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朝庄嬷嬷努努嘴,“越老越馋,惦记着四丫头的生日讨酒吃……二丫头几时生日?”
杨姮忙回答:“九月十二。”
庄嬷嬷高兴地说:“到时也请二姑娘赏杯水酒喝。”
赵氏连声替杨姮答应,“那是一定的。”侧眸瞧见杨妧身上袄子,问道:“阿妧几时添了这件衣裳,盘扣很别致。”
秦老夫人指着炕边蓝布包裹里的经书,“四丫头费心费力替我抄经,我也没别的好东西,替她裁了几件新衣裳。”
赵氏笑道:“劳姨母破费,阿妧写字好,抄几本经书是顺手的事儿,哪里还得要赏赐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秦老夫人拿起一本翻给赵氏看,“字体就不必说了,你看着笔触起合流畅,墨迹均匀平整,就知道四丫头是用了心的,若是心浮气躁,墨迹必然有浅有深。”
赵氏承认这点,恼怒地瞪了杨姮两眼。
前几天,杨妧劝过她,她没听,如果用上心也抄两卷,岂不是也能得好几身衣裳?
秦老夫人将赵氏的神色看在眼里,却没理会。
若是从前,给杨妧裁衣裳同时,她定然也会捎带给杨姮裁两身,一碗水端平才不伤和气。
但重活一世,她想由着性子来,喜欢谁就抬举谁。
不费点儿心思就想从她这里讨便宜,没门儿!
再者,赵氏只是爱沾便宜,绝对行不出大奸大恶之事,得罪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