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泪痕犹存,一双桃花眼盈盈含泪,看着楚楚动人。
“羞辱?”楚昕讶然挑眉,“表妹误会了。”随手拿起一只黄铜铃铛摇了摇,“多好听的声音,你不是喜欢牲口戴过的铃铛吗?”
“我,”张珮撅了嘴,眼泪又要往下落,“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楚昕轻笑,带几分鄙夷,“二舅母亲口所说,难不成我的丫鬟听错了?因为二表妹最喜欢铃铛,所以才将外祖母养猫的银铃送给杨六姑娘做见面礼,不是吗?”
张珮嘴唇张了张。
这样的问题叫她怎么回答?
张二太太想起先前钱老夫人说的话了,“哈哈”笑着打圆场,“阿珮不过一时调皮跟六姑娘开个玩笑,这不已经要回来了?昕哥儿也是,怎就当真了?”
“我也跟表妹开玩笑,表妹不喜欢正好,过阵子追风下了崽,给小马驹系上,省得另外找铁匠打。”楚昕笑着,再度摇摇铃铛。
铃声清脆,传遍了花厅每一个角落。
张珮不喜欢,所以楚昕要给马崽子系。
张二太太面上撑不住,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玩笑哪能随便开?阿珮正是要说亲的时候,被你这玩笑牵连,嫁不出去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朝张夫人挤眉弄眼。
只待张夫人跟一句,“若真嫁不出去,只能让昕哥儿负责”,那么她立刻顺着杆儿爬上去。
张夫人跟她都乐见其成,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把亲事定下来。
张二太太这张嘴变得极快,说开玩笑是她,说不能开玩笑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