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余新梅也惊叹,“哪天咱们一起去看看吧?阿妧,回头我给你写信定日子,到时候来接你。”
杨妧爽快地答应,“行”,心里多少存了些疑惑。
前世,是何文秀替她引见的余新梅。
何文秀身为皇子妃,出门不方便,所以杨妧跟余新梅往来更频繁,很快就成为好友。
而现在,很明显是余新梅有意示好。
但她并非是自来相熟的人,总是要相处一段时间才会慢慢敞开心扉。
今天为什么这般看护她?
不知不觉已走到烟霞阁。
芍药园不算小,种了约莫百余株芍药,有些种在盆里,大多却栽在土中。
眼下只有单瓣芍药开了花,重瓣的都只坐了花骨朵,还得些日子才能开花。
余新梅指着一盆纯白如雪的芍药道:“我最喜欢这种颜色,前年在洛阳看牡丹,有跟这差不多花型的,但比这个还要大,面碗似的。”
杨妧想起“眼光见识”的话,笑问:“你去过许多地方吗?”
“先前在苏州待过六年,后来在洛阳待过两年,都是随我爹上任,前年祖母说我年纪不小了,把我哥和我接回京里,四妹妹和弟弟都还在洛阳……我娘天天巴望着我爹能调到京里任职。”
杨妧轻叹:“京官何其难,我大伯父也想往京里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