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徵脸当场就拉下来了,顿了半晌,说:“她怎么说?她是不是不大乐意?”
陈达:“……”
陈达小心翼翼:“……卑职瞧着,纪主子还挺高兴的。”
眉眼弯弯,蹬蹬蹬迈着轻盈活跃的步伐出去的,轻快得就像只百灵鸟一样。
赵徵:“……”
……
下雪了,零星的雪沫在金瓦红墙间纷飞漂荡,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就是还挺冷的。
而作为一个归心似箭的老父亲,纪宴紧赶慢赶,终于在今天午后赶回到乐京了。
靖王殿下固然厚待降将,但自家归赵到底有些晚了,纪宴自是抓紧一切机会多多建功,苦活累活都争着自动请缨。
范城决战之后,纪宴最后看一眼尤自硝烟滚滚和残红处处一片狼藉的城头,深呼吸一口气,一扯缰绳拨转马头:“走吧!”
魏军于他已是过去式,无法多想,也无暇多想,他是支撑门庭家族的当家人,他还有一双儿女要看顾要为他们着想。
纪宴自请追击散乱溃兵和清扫京畿,一个月后才将将回京,风霜满面,第一时间先进宫去接闺女。
纪宴也不是瞎子,甚至还有人调侃过他,赵徵和纪棠的关系,他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滋味难言。
不是赵徵不好,而是太好了,赵徵足可以称作当世最顶尖条件最优秀的未婚青年,他和纪棠也有深厚的情谊在,但纪宴从前根本没想过选这么贵的女婿。
但愿孩子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这才是纪宴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