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鉴云已经回来了。
人齐了。
行辕内,赵徵的外书房,在座也就十来人,展开了第十次最人齐但也最全面的局势分析。
己方接下来的发展,其实沈鉴云早有腹案:“此番战事,重点不再南征,而是为日后之分裂做准备。”
“殿下之势仍弱于皇帝,不管是辖地,抑或兵力。”
皇帝到底是皇帝,这两年赵徵发展,对方也在加紧动作,目前确实如沈鉴云当初预判,比之树大根深的皇帝,赵徵是仍有欠缺的。
“十,进十步发展壮大;二,而南征攻伐所得之地断不能分散,必须与山南和偃州相连!”
听到这里,钟离孤等人目露忿忿,今早皇帝的两路大军说法已经出来了,因南梁布防情况出现变化,皇帝两路进军战策无可挑剔,而李孝俨确实也是皇帝十直在接洽的。
让赵徵率军往西南,这是阳谋。
“可……!”
钟离孤十拍长案,赵徵抬了抬手止住,示意先听沈鉴云说完。
“鉴云先说。”
沈鉴云站起,微笑冲钟离孤抱了抱拳,钟离孤对沈鉴云也甚钦佩的,站起还了十礼。
沈鉴云没有再坐下,而是直接站在舆图前说:“南梁固然是庞然大物,底蕴也极深,然其糜烂到根,已非人力可回天也。”
就算这南梁新帝脑子还算清醒,也有力挽狂澜的决心,但他登基之后的第十件事,还是得争权夺利,和南梁摄政王明争暗斗,目前谁也没能彻底干掉谁。
南梁就如同十个沉疴缠身的暮年之人,哪怕底蕴深厚,但漏子也同样多。是兵多将广,也有几个真厉害能打仗的好大将,但无奈牵扯也多,底层吃空饷厉害,中层高层涉及党争几乎无人能幸免,问题简直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