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前就没想过这关系,对他感情就不是这回事,不是说转换就转换得过来的,这需要时间。
纪棠忽又想起柴兴,真是风水轮流转,柴义当初挨义气打算娶她,和她现在真异曲同工了。
想起柴兴那憨憨那茬,她“噗”笑了声,斜眼瞥赵徵,这家伙呼呼大睡,她捏着他耳朵揪了一圈,哼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现在只好便宜这傻子了。
至于她啥时候能适应过来?
那就等着吧!
哼。
……
行辕这边虽有点闹腾,但到底也算欢声笑语,州衙门那边就差得远了。
皇帝不算酩酊大醉,醒酒过后,人就清醒过来了。
他去了冯塬停棺的偏厅。
冯塬死了,但不管是赵宸还是赵虔都不敢把他扔在里头,咬牙把尸首背了出来。
用冰镇的,一直都现在。
整个偏厅大量用冰,寒意仿佛能刺入骨髓似的,跪不了多久,膝盖就开始麻痒刺痛。
但赵宸赵虔都没敢乱动。
偏厅没有点灯,昏暗沉沉的,皇帝脸色黑沉,飓风暴雨前夕。
许久,他才转身,端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冷冷道:“说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