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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帝战死真不是自然意外,那么有赵元泰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帝临终最后这一口气的托孤,他怎么也不可能再找有疑虑的人。

必然是非铁杆忠耿的心腹不可的。

这三人,作为其中的一员,基本可能断定当时是没问题的。

在这种前提下,皇帝还能使出美人计撬动他,并让对方无法反悔,之后牢牢捆在自己的战车上,纪棠就真的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女人?

这么流弊吗?

……

赵徵面庞隐没在窗棂投下的阴影中,只看见他一动不动,纪棠轻唤了他一声,他将手上的信笺递给陈达。

陈达取出一些瓶罐,很小心地试探这张信纸。

最后结果,这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内容都在上面了,没有其他玄机。

将信重新封好,塞回此人枕下。

次日,这人继续套上小马车上路。

小马车已经检查过了,几个大包袱,有新做的男人衣裳,和一些吃食年货,但不多,送进去并不会起眼。

里头还有几张稚童写的字和画的画。

纪棠都看过的,百家姓,幼童启蒙,这类常用的孩子开蒙学的字,写字的孩子应该很小,写成一个一个墨团团。

还有画画的,应该有两个孩子,这个大点,能画一些很简单的画了。

纪棠翻过其中一张,见一个四方方的亭子模样,下面坐着四个人,一个青衣最高大大概是男人,脚边偎依这一粉团一蓝团两个孩子,三人身后,站了一个杏衫戴着金钗的女子。

画得歪歪斜斜,金钗七零八落,人物比例根本不对,但还是能分清是这四人的大概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