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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费尽心思,不怕历尽艰险,他只怕全力以赴,却还是徒劳无功。

他心里压力很大,这个深冬的寒夜里,他终于吐露出心里最深处藏着的那种唯恐无能为力的害怕。

纪棠伸手,把他斗篷的兜帽拉起来罩住头脸,他眉目颤了颤,伏在她的肩膀上,纪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不怕的,现在敌明我们暗了。”

“我们不是商量出法子了吗?”

赵徵反复扫尾布置,就是要确保冯塬不知道他们最后接触过吕祖。

如无意外,这次可以把这个内鬼揪出来了。

“这人跟着父皇这么些年,又暗通皇帝这么许久,想必知道一些的。”

“可以的。”

“说不定,这次我们正好一次弄明白了。”

柔声软语,兜帽和她的身体遮挡了寒风,让他感觉温暖,她纤细的手轻轻拍着他,他手伸过去,用力攒紧那只手,深吸一口气,他哑声道:“嗯!”

……

纪棠模拟了一下吕祖垂死一直张嘴想说出的人名,他那口型,感觉,有点像“o”。

但她也没说什么,该看的大家都有看到,大家心里估计都有想法,但大家都没说。

翌日天未亮,赵徵率人下山。

之后没有再回池州大营,而是安排人动起来。

在这一片大肆寻找,寻找“吕祖”。这般过得几日,放不得不接受现实“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