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赵宸赵虔兄弟是奉圣旨父命过来给赵徵使绊子的,有小心思也不敢出格,拿下陵州和隔壁的小辕州之后不敢耽误,匆匆就奔扈伯彰来了,昨天汇进新昌城的。
嗯,纪谨和项北自然在的。
纪棠不化妆,哪里敢出门啊!
她活力十足,一被宣布痊愈脸上那笑就没下来过,赵徵见了自然高兴的。
他挨着她身侧坐下,侧头看她举着靶镜在小心画眼线,他也凑过去,手臂叠在炕几,下巴搁在手臂上面,看了一会儿,他瞄了她一眼,状似不经意问:“柴兴那憨子鲁莽得很,那天可别冒犯了你,没有吧?”
“没啊!”
要不是他提起,她都忘这事了,纪棠心大得很,那点子小意外根本就不当回事,她细细画好眼线,松开手,扫了扫眼睫毛:“就骑一马而已。”
“怎么啦?”
纪棠抹点褐红色微微扫了扫脸,端详两眼,收拾收拾,搞定!
她扔下东西抹抹手:“怎么问这个?咦,这两天怎不见柴兴啊?”
“没什么。”
赵徵连忙道:“这两天轮到他外驻巡察了。”
“哦。”
原来是这样啊,纪棠就随口问问,得到答案也就丢来手了,把东西收拾好,就和赵徵肩并肩出了门。
北风飒飒,拂面凛冽,纪棠却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屋外的空气就是清新!
她笑嘻嘻的,还热情和崔定方陈达打了招呼。
两人沿着庑廊往外走,身边脚步声轻盈雀跃,赵徵偷偷瞄了她一眼,她眼睫长黑又翘,一张涂厚了脂粉但依然看出细嫩的精致脸颊在他臂侧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