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云闻言惊讶,是他恩师举荐的吗?他立时郑重了许多:“敢问殿下,可有信物。”
“皇兄变故,信物丢失。”
松鹤先生确实给了信物,但皇太子去世太突然,信物已丢失了,但赵徵见过,大致描叙了一下其形状。
“竟是这般?”
沈鉴云心内沉吟,面上却不显,继续刚才的话题,赵徵说的请教一二。
赵徵现在的处境,明眼人没人不知道的,沈鉴云自也不例外,他缓声道:“自怀宗登位,梁朝愈发暴政强敛,百姓苦不堪言,天下义旗纷举,至今已有二十年。
“如今大魏立国日久,皇帝其位稳固,殿下身负先帝血脉,与皇帝不可相融也,两者相争,必有一死。”
沈鉴云一语正中要害,他道:“殿下就藩,乃上善之策,然皇帝亦能人也,三两年之后,其势必愈盛。他日大战再起之日,殿下将避无可避。
“殿下肖父,上雒一战声名远扬,然欲就此反杀皇帝,谈何容易?”
沈鉴云茶盏搁下,直视赵徵:“殿下不妨先谋分裂!”
“分裂?”
“是。”
沈鉴云颔首:“平阴山南,素繁华富庶之地,殿下眼下不妨大力拓之。待他日大战再起,稍避皇帝锋芒而南征建功拢军,待时机成熟之时,可将魏朝一裂为二,再与如今皇帝一决雄雌。”
“一裂为二?”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赵徵提起将魏朝分裂,也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谈起日后与皇帝对抗的具体方针。
皇帝势大,以后会更大,他在发展,对方也不会在原地等待,相反,双方都在加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