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了出来。
“这名儿可真好。”
两人转身回营地,赵徵用长剑拨开长草以惊走可能存在的蛇虫,把纪棠护着身边,他眉眼映着星光,轻声地说,微凉的夜色里他微带沙哑的声音入耳,似发自内心在轻轻叹咏。
纪棠咭咭轻笑:“那你原来以为哪个呀?”
她把手板心伸出来,星光映着,白生生的,赵徵伸出食指,在上面写了个“唐”字。
果然!
纪棠一拢掌心,背在身后,踩在白石头上一蹦跳回营地,她倒过身斜睨他,揶揄:“那这个唐就不好了?”
“当然不是!”
赵徵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反正,反正……”
他急了,蹙着眉急忙解释又往回找补,纪棠笑得不行,果然啊,‘这个好是不是就是那个不好了’、‘掉下水先救谁’这类古今中外男人难题,连赵徵都不能免俗啊!
纪棠笑翻,踢掉短靴倒在草垫上笑了一轮,才翻身过来说:“好啦,快睡吧!”
她躺在草垫上,手撑在脸侧,篝火扔进驱蚊的草植,也没有蚊子,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的,她声音又轻又快:“咱们明儿还的早起呢。”
兰奚说大约午后到,但时下礼节,登门拜访一般都是放在早上的,所以得中午前到。
另外她还是有点担心赵宸,虽兰奚赌咒发誓说只指了方向没说明白路线,但萍水相逢她也不可能全信。再有一个,有了方向,万一真误打误撞呢?
所以他们才会赶这么夜的路,明天也要一大早就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