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饭,洗过手脸,又聊了一会天,主题当然是这个青鹫峰和鉴云先生。
赵徵心不在焉。
天已经黑透了,客栈院里的两盆篝火已经点起来,照得院门红亮红亮的,有些房间已经熄灯睡下了。
他窥了纪棠一眼,纪棠正坐在窗边的桌子琢磨谷县的地图,时不时用炭笔写写画画。
她问他,赵徵有一搭没一搭应着,心里却想着,要不……等会他睡外间?
这个房间最大,虽小,但分里外间,外面有一张很短的榻。
或者,打地铺?
有些事情不知时能坦然,但一旦有所猜测,那心态就很难再和旧时一样了。
但万一,阿唐真是男孩怎么办?
虽然他现在越观察,察觉的痕迹就越多,但经过柴兴耳洞那事儿,他反倒更迟疑了。
每次感觉自己发现了迹象,就下意识想起这破事,思想总不敢轻易跨越雷池一步。
怕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毕竟越想越像也不是没可能的。
现在好端端的,他要睡外间和打地铺,阿唐肯定问的,那他要怎么答?
赵徵就犯了难,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但其实他心里挺紧张的。
万一……阿唐真是女孩,而屋里只有一张床。
眼睛控制不住瞄那张床,心跳飞快,忐忑紧张之中,还夹杂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让人肾上腺素狂飙。
纪棠一动,伸了伸腰站起身,赵徵立即“蹭”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