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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徵。”

纪棠取下木桁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赵徵仰头看她,把她拉到身边坐下,把手串给她看。

他摩挲着手串:“害我皇兄的内鬼,就在今日这些人当中!”

他声音压得很低,有一种近乎喋血的恨意。

这些话,这些心底最深处的感受,他只会和纪棠说,也只会让她听见。

“嗯,我知道。”

纪棠轻拍了拍着他的手,这个话题,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浅白无力,她宽慰过很多次,赵徵也听进去了,她就不多说了。

“看来咱们还是自己多提拔和发掘些人的好。”

班底还是两个组成部分比较健康的,一个是父兄的政治遗产,譬如钟离孤吕衍等等人,另一部分就是独属于赵徵自己的新人。

这个新的部分吧,通常两个渠道,一是军内提拔,另一个就是从外发掘。

来密州,正正好。

“这事别急。”

急也急不来,能坑皇太子的内鬼,藏得深那是必然的,太急切反而会有反效果。

“既然咱们都来密州了,总会查个水落石出把人揪出来的。”

纪棠温声细语,和他讲道理:“查这事重要,但封地的经营和人才走访同样重要呢。”

她是怕赵徵沉浸内鬼,上了皇帝的恶套,这段发展储力的阶段对后续可是至关重要的。

赵徵眉心一暖,他当然知道,融融灯光下纪棠带关切的眉目柔和又温暖,他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你说的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