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很失望的是,孙大娘和孙大夫到底不敢做声,这个青年大概有前科,那威胁非常奏效,这个和善絮叨的女人几次看向这边窗户,最终还是没有过来。
她抹着眼泪,不敢吱声,和丈夫一直缩在廊下的阴影里。
纪棠微笑便敛了,因着妇人烧热水煮稠粥和虽絮絮叨叨却淳朴善良的态度而格外轻快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那就走吧。”
她意兴阑珊,对赵徵说完,侧身要拿起两个小包袱,却发现他一动不动,正盯着半开的后门和廊下那两个人影。
赵徵冷冷一笑。
那双泛着琉璃冷色的眼珠子动了动,闪过一抹带着血腥的戾意。
这似曾相识的人和事,一下子就激起了他的凶性,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他的手已握在剑柄上。
纪棠眼疾手快,一下握住他的手:“你干嘛呢?”
她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赵徵侧头看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黝黑的眼珠子映着那一点纁红,似血。
“这人和衙门有交情。”
能长久混下去并多有不法的二流子,大多都和衙门有交情的。
这三个和他记忆重叠的人,赵徵之前有些缓和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冰冷阴鸷起来。
“留着会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