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味夹杂着水汽并没有让钟如一混乱的头脑清醒一点,他已经不能冷静理智的分析自己现阶段的处境,未来的迷茫无时无刻不提醒他这么多年毫无寸进的回家进程。
钟如一回到道观的时候收拾收拾想要离开,可是发现兜里只剩下可怜的两千块钱,钟如一想到自己可能展开一段流浪的旅程,缺德的那根弦叮铃铃的在脑袋里响了起来。
钟如一跑到布衣道长法坦下边摸了一把,两打百元钞票顺手就踹进了背包,等到布衣道长回来发现自己的小金库缺斤少两心疼的又添了两道褶子。
钟如一早晨出门,跑到火车站,买了张站台票,看到有发车的火车,随意的就上了一趟火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虽然说淡季,火车也没了座位,更别说卧铺,想要补票需要晚上八点左右才有机会,钟如一蹲在火车的连接处,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思绪怎么捋都是乱的。
“哥们,借个火。”一个黝黑的瘦高汉子自来熟的对着钟如一说到。
钟如一抬手递过去一个火机,又继续低头抽烟沉思。
“谢了。”黑瘦汉子蹲在钟如一对面百无聊赖的抽了两口烟,一看钟如一死气沉沉的那张脸,又笑着说道“小兄弟,年纪不大,恁苦大仇深?”
钟如一尴尬又礼貌的看了看对面的一团黑影,由于反光,钟如一根本看不清对面人的面容。
“么有活干?”黑瘦汉子有问道。
“嗯。”钟如一闲着也是闲着,跟对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那有啥么,只要肯干,活有的是。”黑瘦汉子不知道是安慰钟如一还是给自己打气,说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