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抵抗力量,甚至让她的指关节一度泛白,骨骼的形状都显得十分清晰,可还是没有办法对顾九造成任何伤害。
颜莹这才确定了他说的话应当有八成是真的,至于另外两成……?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一个废人可没办法给你提供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躺在床上的女子,虽语气显得自嘲极了,但表情却透露着一副无论让她做什么她都能做到的决感之感代价。
不管是什么代价,只要这人真的能让自己得到些好的变化,她也是完全不会介意与顾九利益交换。
顾九却有些苦恼,短发的他仍旧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若非因为对待外人的疏离有余,且客套同样充足,只怕也不可能花点钱就能和村东头的木匠学会编织椅子的手艺。
这会儿他认为真正值得苦恼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向颜莹说明,他并不需要作为学生的人给予任何回报。
可这又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基本逻辑。
又想了想系统的存在,便说,“事实上,你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会对我有益的事。可对我来说,你活着本身就会产生有益之事,所以不必担心我会伤害你,或者说利用你去做些什么,因为那没有必要。”
“且同时,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并不是像你认为的那样是师徒,而是师生。”
师长和学生的关系。
顾九认为这种关系是十分恰到好处的,能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让颜莹准确定义他的存在,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会教你如何做一个人。”顾九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教导江锦洲的一切行为,认为这样解释还算是合理,却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女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
“你一个活了不过几十年的人,想要教导我一个修者如何做人?”
“就算现在我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可那百年的时间却是实打实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