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嬗带着三十几个穿着神女殿弟子服的孩子被关在一边,而殿主则被关在了另一边。虽然看上去形容狼狈,但是精神还好,并没有什么伤。
岑轻衣扫了一眼,不动神色地松了一口气。
她稳稳地坐在座位上,伸手端起了小几上的茶盏,但是并没有喝,只是在手上转了转,笑着说:“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们叫过来,就是让我们喝茶的?”
“自然不是。”天魔说,“我说了,如果你们能够找到他们,我就将从你们未出生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现在你们赢了,还不允许我这个失败者润润喉么?”
他虽然嘴上说自己是失败者,但是眼神却全然不显,只有戏谑。
一时之间,三人谁也没有开口。
“叮”。
茶盏和桌子互相撞击几声音传遍整个宫殿,天魔终于开口说:“很多年之前,我还是一只刚刚孕育出来的天魔的时候,我因为所到之处必然会有死亡,所以被各族追杀,四处奔逃,所幸后来承蒙女娲所救,被她养在了身边,可惜她不明白我的心意,和我打了几架,还把我封印在这里。”
岑轻衣握紧了手上的长鞭。
他这几句话轻描淡写,然而却包含着上古那些血腥的、残酷的、生灵涂炭的历史。
“可是我不怪她。”他轻轻笑了一下,“我知道她是被奸人蛊惑。可惜她居然这么糊涂,宁愿放弃神格自己身死,也要护住那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