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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曾经对你刀剑相向。

我在想我那偷来的情感。

我在想你醒来时对我的躲避和惧怕。

我在想对你用的这个近乎卑鄙的术法时心底的那一丝雀跃。

……我敢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术法可以救你的命了?

沈千山脑中闪过万千思绪,最终没有回答。

“啪”地一声,狂风吹开了雕花木窗,大红的同心结被吹得飘浮起来,尾端不由自主地随着风飘摇,如同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本来就微弱的烛光被“噗”地一下吹灭,内室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在谁也看不见谁的漆黑之中,他揽住她的腰,近乎献祭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孤注一掷地吻了下去。

对不起。

明知是鸩毒,可他还是愿意溺死在里面。

至少这一刻,她是他的。

“轰隆”一声,天光骤然大亮,惊雷撕扯开天幕,骤然照亮一片漆黑的内室。

这场雨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而内室之中,沈千山的另一只手又轻又缓地抬了起来,旋即毫不留情地劈在岑轻衣的颈侧,二人一同倒入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帷帐之中。

他微微喘|息着撑起身体,一指点在昏睡过去的岑轻衣额上,默念那禁术的口诀,神识随着二人相接触的位置毫无阻力地进入到她的识海之中。

沈千山怔怔地盯着自己地指尖,前行的神识在她的识海中停在半路,而神识所触碰到的地方,所有的阻碍都自行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