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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讲究的。

岑轻衣把自己摔在大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随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房间一角的空气忽然扭曲了一下,接着裂开了一个黑洞,一只绣着银色卷云纹的雪白鞋子踏了出来。

自昨日一别,沈千山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毕竟只要最后五日,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

他谨守承诺,只是在她身上放了一丝灵力,还设置了苛刻的条件,只要在她独自一人睡着或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单方面通知他,他不能主动窥探她的位置。

只是为了用来知道她的方位,以便及时为她输送灵力。

月光透过雕花窗户,微微照亮室内二人。

仿佛昨日的拥抱只是一场大梦未醒的幻觉,沈千山谨慎地和岑轻衣保持距离,只伸出手臂,指尖点在她的眉心,做今日的平抚。

岑轻衣梦中感受到他的气息,先是遵从身体的本能向他的方向挪动了几不可见的一点距离,而后心理暗示才压制住身体的反应,抗拒地皱起眉头。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和自己做着细微的抗争,直到感受到灵力,追求舒适的本能才压过了其他,一点一点地向令她舒服的源头磨蹭过去,出其不意地在上面蹭了一蹭。

忽然触碰到女孩温热的肌肤,沈千山的手指一颤,猛地缩了回去,灵力顿时断开。

那舒服的温度毫无预料地离开,岑轻衣不满地哼唧一声,闭着眼睛,半撑起身子,小狗一样抽了抽鼻子,竟然沿着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灵力的味道迷迷糊糊地向前一扑。

她这一扑没有一点准头,直愣愣地往床下栽去。

室内唯一一个清醒着的沈千山却没有一丝反应,一双黑眸波澜不惊,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岑轻衣就要掉到床下摔一个狗啃泥,他终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岑轻衣正正当当地被他手臂接住,立刻跟张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感受这上面残留地灵力,满足地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