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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道:“对,就是她。这孩子是她的儿子,不爱见人,常常自己呆在一个屋里,你来的时间短,不曾见过也是很正常的。”

“哦。”那姑娘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折花姐姐怎的还要吃药?她是身子有何不适么?”

被问到的姐姐闻言皱了皱眉,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忍的事情一样,斟酌片刻才道:“其实折花姐姐到我们这里也没有多少年。当时她到来的时候,我记得天还下着大雨,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就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啊,也就是这小雀儿——站在雨幕之中,穿了一身赭红的裙子,身上的衣服全被打湿了,一个劲儿地要求见妈妈。等到妈妈放她进来的时候,我们才发现她身上的那身哪里是什么赭红色的裙子啊。”

她说到这里颇为不忍地顿了顿,新来的姐姐早就被这段故事揪起了心神,有些急迫地问道:“那是什么?”

被问到的姐姐摇着头叹了口气,接着讲:“是血。她呀,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肩膀上受了个贯穿的大伤,一身都是血,雨水又让血将她的衣服都给染了,这才看上去就像是赭红的颜色。”

“啊?怎么会这样?!”

“是呀。原本妈妈看了看那小雀儿,一点也不想收她的,但不知道她们之间又说了什么。总之,后来折花姐姐带着小雀儿正式进了楼,虽然卖艺不卖身,但还是凭着她那惊天的美貌成了咱们这里的花魁。咱们楼原先不叫‘金缕’的,就是因为她来了,所以取了一首诗的意象。那首诗叫什么来着?劝君……”

新来的姐姐识得几个字,读过几本诗集,接口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注】”

“对!就是这首!就因为折花姐姐当了花魁,所以咱们的楼名也正式改成了‘金缕’。”

“可是……”

“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