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最后的小女儿也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她想要和心上人喜结连理,又怕引起母亲的伤心事,差点决定从此都留在母亲身边,大不了就自己过一辈子。
但老板娘对此坚决不同意。
她已经不年轻了,长年的劳动和经年的悲痛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她感觉得到自己已经无法陪她的女儿多长时间了,她很开心她能找到自己最终的归宿。
可失踪的两个女儿却始终是她心中挥之不去、铭肌镂骨的阴影。她害怕不幸再度降临在她们身上。
她说着,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跪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手握成拳,一下接一下地捶着地,“啊啊啊”地哭出声来,但又想起岑轻衣嘱咐她的话,将尚带着灰的拳头塞到嘴里,死死地咬着,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她哭到几乎抽搐,岑轻衣想要上前去搀扶她,她摆了摆手,深深地吸了口气,自己已经将爆发出的情绪压下了下去。
老板娘膝行道:“求求二位,如果我小娃能安全出嫁,我真的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
岑轻衣敏锐地抓住了她话中频频出现的“风沙”二字,同沈千山对视一眼。
这恐怕不是天灾。
他们答应了老板娘的请求,此时就充当能娘家的人,混在送亲队伍里,护送着老板娘的小女儿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