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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却点头赞同道:“是该早起练功。听你师妹说你近日惫懒不少,但做了钦天司使,就要努力一些。既然如此,你们便一起练习吧。”

岑轻衣一口米饭噎在胸口,差点没让她噎死。

到底还有任务在身,他们也不便多停留。吃过饭,岑轻衣便向师父告别。

师父一路交代岑轻衣的功法问题,将她送到殿门外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塞给她一块玉牌:“多出去走走也好。但恐怕路上遇到凶险,你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便将这玉牌折断。”

岑轻衣眼眶微红,将玉牌挂在脖子上,应道:“好。”

师父道:“行了,我就不送你下山了。”

山间晨雾茫茫,岑轻衣走了半柱香才走下一段山阶,她转身,看见师父素白的身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她心里一酸,突然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师父父——我会想你的——”

师父冲她挥了挥手,传音道:“丢人!……走吧,为师也想你,记得多给家中来信。”

岑轻衣抹了把眼泪,怅然转身,将两日里偷得的安宁放到身后,毅然向着山下未知的未来迈步。

她要守护住这片安宁。

托了沈千山的福,岑轻衣每日被监督着练鞭法,身体素质和精神强度已经突飞猛进。

虽然她不会御剑术,但没了身娇体弱的姜嬗跟着,他们二人便买了两匹马代步,转眼就到了潮州。

二人到时正是夜里,偌大的南州城门大开,明灯如昼。他们刚踏进城门,很快就被摩肩接踵的人流淹没。

州府在北边,而人们都在向南走。逆着人流,二人只觉寸步难行。

岑轻衣难得看见这样热闹的场景,眼睛亮亮的,像只好奇的猫儿一样左顾右望。

沈千山见她这么兴奋,而此时已经快人定,就算赶去州府,想必也无人接待,便道:“今夜太晚了,我们明日再去。”

岑轻衣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拉住身边一个兴奋着大喊的人,问:“这位大哥,今夜是有什么庆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