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看着这堪称混乱的场面,眉头皱了起来。
他抱剑而立,冷冰冰地盯着又要煽动众弟子的始作俑者,一瞬间放出威压,沉声道:“安静,钦天司自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邹里被他的眼神锁定,瞬间清醒了一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猛兽锁定的猎物,一时间全身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他想起沈千山的惊天动地的破境之势,嘴唇蠕动两下,到底没敢直接和他作对,而殿外众人也碍于他的威压,不得不重新安静了下来。
殿内终于又传出声音来:“岑轻衣,你可有话要说?”
岑轻衣斟酌片刻,笃定道:“无话可说,弟子确是打了我的小师妹。”
说完,她对着师妹躬身道:“师妹,抱歉。”
邹里眼底泛红:“对,既然这样,她就绝对不能进钦天司!”
岑轻衣转身,定定地看着他:“只是弟子这番动作,并非无缘无故。弟子偶然发现,师妹身上有一些怎么也驱逐不出去的黑气,故只能出此下策。”
她面上淡定如老狗,心里慌得一批:她记得沈千山在让她们进入结界前说过要保护大家的安全,而文中说过,沈千山原本是不用入这次幻境的,但幻境毕竟依托于壶妖,妖欲壑难填,往往容易出一些问题,需要有个人进去主持大局。
所以她又在赌,赌这次幻境定然存在一些什么问题。
一时之间,殿里殿外长久地静默下来。
一滴豆大的冷汗,从岑轻衣的额头沁出,顺着发梢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