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候,天气燥热难安,赶路人想找个歇脚的地方都找不着,特别是最近时日。
流暮正在召开的挑选新人的大会就在前几天已经开始了到了现在还没结束,早先日子,来自各地的人才都往流暮赶去,几乎将这里的客栈旅馆都占了个遍。
好不容易松散了两天,又开始了客栈人满为患的情况。去的时候全都是兴致勃勃的,不过早早已经被刷下来的人只能垂丧着又返回来。
有的客栈老板能记住几个前几天住在自己这里的人,一看他们又回了自己的客栈,便也知道了情况,虽是闭口不言,但还是不自觉地叹息一番,“可惜了修炼数年,如今年龄了也到不小了,还是入不了流暮的师门,下一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喽。”
见到先前神采奕奕,满是傲娇的公子哥,也忍不住在背后说几句,“再嚣张的人,即便是有钱也入不了流暮山宇的法眼,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流暮不认你家的权势地位。”说着还不忘吐一口唾沫。
一个身上背着包袱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在路上看了半天,没找到还有剩余的客栈,到了一处,只能在门前站了片刻,便垂着头咬牙走了。
其实也并非是一间房都没有,只是剩余的房间都变得莫名的贵,他看了一眼自己钱袋子里,瘪得比自己的肚子还厉害。还没等他跟老板讨价一番,老板就已经看出了他的难处,便一脸不耐烦地将人轰了出去。
他身上的衣裳打着几个补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对他来说没关系,只要能穿就行,只是这几块补丁却老是引起别人的关注,只听周围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时不时传过来几声讥笑。
他只能低着头快速离开。
没想到在流暮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如今又没了落脚之地,他只能尽力往前赶路,希望赶快回到自己来的地方。
那地方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只知道他一直在青州的一个桥下乞讨着长大。
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早已不会被人放在眼里,特别是乞讨的时候,得到的全都是轻蔑的眼神或是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