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他能保护她。

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各自回屋,陈子逸住久了山洞,猛然住了这种地方。竟有些不习惯了。

他自知,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昨夜他没睡,或许是因为不习惯这里的软床,又或许是在想什么。

他看见迟芸去了凌芫那屋,也知道,自己好像真的难以释怀,却又该释怀了。

就像前世的时候那样,他只不过是个外人。

他柔和一笑,回了屋,曾经他也想,当她身处险境的时候,自己能成为她的第一个希望,后来发现,最适合的不是他。

风室里,迟芸这次不是来喝酒了,但却见凌芫已经喝了,不多,但已经看得出来,他的耳朵红了,眼神也有些飘忽。

她有些惊叹,一个天天喝酒的人,为什么酒量这么差?

凌芫的脖子也红了,喘着粗气,“我们曾经,是道侣。”

“我知道了。”

“可并未礼成,还差一点。”

迟芸这才注意到这风室,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在外面看没什么,可这一进来,明显感觉亮堂了不少,她探头看向帷帐里面,竟挂起了红布,眼前挂着红灯笼,还有几张红纸贴在窗子上。

“他喝酒是为了壮胆?”迟芸不禁在心里想。

“差了什么,你说,我补。”

“拜了堂,未喝交杯酒,未同房。”凌芫说,他的神色有些呆滞,真的像是喝了很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迟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记不得,更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