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快到了峒烛山,他听说峒烛山的人要跟仙门百家开战了。
他赶到了踏雪关,看着无数鲜血,自己却只能躲起来,躲在山沟子里。
那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又见到了迟芸。
随后见到的是满身伤痕的她和即将倒下的背影。
迟芸被凌芫带走了,除了流入土壤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东西留给他。
迟芸死了,他便离开了。
来到这个荒山野岭。
想当年他还是被迟芸带着偷偷喝酒的小孩,喝了一口就醉了。
如今他长了胡茬,不用躲着藏着也能喝酒了。
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永远都挥之不去,那个熟悉的人其实已经多年未见了。
将来也再也见不到了。
阿彤趴在窗户上,屋里昏暗一片,只透过细腻如丝的光,可外面的月光却照的地面如雪。
此情此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谁在思念着什么。
·
十年转瞬,半世如梦。
嘈杂声将迟芸从往世的梦境中撕扯出来,熟悉的事与不熟悉的人皆一同冲进了自己的脑子里。
迟芸穿好衣裳出了门,流暮的弟子们还是如往常般恭恭敬敬。
这次她是自己去玉寒堂的,尽管玉开不在,但毕竟在流暮住了这么久了,她也几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自己刚坐下没多久,就见玉开气喘吁吁地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