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半年里真的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但却是杨天堑知道的,也是迟岚知道的。

迟芸不语,只见杨天堑表情稍动,原本指向地面的剑锋一转,剑刃掀起几点夹杂着鲜血的雪融泥水,悬空一滞,随即便遇上了迎面相抵的凌风。

雪花裹挟着手肘的转动洋洋洒洒又开始飘了起来,乌黑的发丝随着仰面的身姿躲过冷冽的冰刃。晚风起时早已不见日光,只闻短兵相接夹杂着不知是人是风的呼号。

傍晚的天阴冷起来,除却身上流淌的还热的血液,就连话语似乎也变得极其阴冷。

“迟小姐不在的日子里,安定山可是变得清净了不少,就连迟家主都几乎不出山了。不过杨某记得,迟小姐以前在流暮求学的时候,可是几年没回来呢,为何区区半年,就把迟家主思念成这个样子?”杨天堑故意笑道。

不出山?为何?因为身子弱?

迟芸记起,当初她还没走的时候,迟岚的身子就已经很弱了,而且她看到过迟岚被人喂药。难道这半年里,那人又来了?!

杨天堑为什么要说这个?那个蒙面人是杨天堑吗?或者是他的亲信?

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怎么会有亲信?

他一定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说不出这种话。

“迟家主的灵丹去哪了?迟小姐知道吗?或许有人知道呢,比如说夺走迟家主灵丹的人,或许。”杨天堑深不可测的眼睛紧盯着眼前这只凶狠极了的兔子,但她再怎么着,在他眼里,也是兔子。

迟芸知道这人的话是有毒的,像一条毒蛇一般散发着毒液,却引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