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再见。”随岁对宋景迟拜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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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宋景迟,“咔嚓”一声,随岁关好了门。
刚刚被宋景迟转移掉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刚刚喝了一口凉水的原因,小腹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来了更加迟钝的疼痛。
早知道就顺便捎一点红糖回来了, 随岁看着自家空荡荡的柜子,有些后悔。
自己移到厨房中, 烧了一点热水,倒了一杯慢慢的抿着。
关了灯, 随岁终于躺在了床上。
她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壁灯, 和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钻进来的浅色月光。
随岁将头埋进枕头里,小腹像是针扎一样。
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这些年随岁都是这么过的。
一个人的生活, 没资格矫情。
睡一觉就好了,随岁安慰自己。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今晚的睡意却迟迟不来。
奇怪的,曾经与宋景迟在一起的一幕幕却不断闯入脑海,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她想起宋景迟给她买红糖水,告诉她不准吃凉。
想起宋景迟比她还准时的记着自己的特殊时期,空荡的桌洞里永远准备着一个热水袋。
想起宋景迟会搓热自己的手,帮她取暖。
眼角的晶莹顺着夜色滑落进枕头。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今晚的她没有宋景迟的照顾。
她再也不是17岁的随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