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岁脚步一顿,顾不得那么多,没有回头看发生了什么。
直到跑进楼道电梯内。
电梯门缓缓关闭,随岁脱力般的倚着身后的光洁的墙壁。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还有后怕。
酒吧那个熟悉的侧脸又闯入脑海,莫名的,她觉得好像是宋景迟。
木邵可说他来伦敦,那到底是不是他。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切断了随岁的思路。
出了电梯,瞬即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伦敦这么大,又不是来一个人就能遇到一个人。
她真的是在做梦,被木邵可勾起了不切实际的心思。
随岁回到家就瘫在了床上,像是终于找到了支点。两条腿垂落在床边,又一下没一下的微晃着。
刚刚的那杯酒后劲已经慢慢涌上来,头有点发胀,将一切糟心都抛之于脑后。
随岁翻了个身,将鞋子蹬掉,困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此时,刚刚的巷子中,一个黑发男人倚着墙壁,背微微向下弓着,一只脚向后曲起来抵在身后的墙上,样子竟然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落寞。
巷子中的光线晦暗不明,藏了男人的面貌,只能看到手指间星星点点的火光。
那点火光隐隐约约映出骨节上的血迹。
宋景迟吐出一个烟圈,在面前扩散开打了个旋儿又消失不见,缭绕的烟雾显得有些颓废。
他刚刚出了清吧,在清吧另一头抽了根烟冷静了会儿,再回去的时候随岁已经不在原来的位子上。
回来时经过这条巷子,却看见了刚刚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