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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入宫之后,尚功局的姑姑们都踩高捧低,这满屋的摆设都是前朝的老物件,各宫的小主们都有银丝炭,可我们这都是最差的红箩炭,那炭是用来烧火的,飘进嗓子眼里呛得人流眼泪……”

“尚功局今年的冬衣和冬被都没有送来,这几日姐姐和奴才白日照顾小主,晚上更是受冻……这些人不把小主您放在眼里,小主,您想想法子,可怜可怜奴才们吧……”

小太监泪眼蒙蒙。

他搀着的宫女脸色苍白,奄奄一息,朝小太监瞪了一眼,立刻跪下来:“是奴婢没用,害了风寒,连累主子受累……”

余清清看了眼这两人,心里有了计较。

宫里把原身的画像画的丑,把最差的宫室分给她。连各宫的人分发冬衣冬被,都没有这里的份。

都说侍过寝的妃嫔是贵人,原身跟草芥一般,原身入宫之后,记在妃嫔名册里,每月都有一百两的份例。如今宫中是六尚局管理,一看就是被贪了去。

这偏殿分到了两个宫女一个太监。如今都日上三竿,另一个宫女的人影都瞧不见。

原身的日子真苦。

竟是连底下人都压不住,更是护不住。

余清清瞅了眼两人单薄的衣料,朝那小太监看去,斟酌了一下语句:“小贵子,你把纤云送进屋子里,等一会儿我们先去尚功局要这月的份例,再去太医院,使了银子请人。”

“去尚功局的路还得你给我带路,他们不敢刁难我。”

余清清走出门。

她走过一个院子,又绕了两个花坛,就走到门房。

眼见他们主仆走过来,门房的老嬷嬷从鼻孔里瞥了一眼。

少女豆蔻年华,一双眼睛神采奕奕,面色透着健康的红润,如同雪里的牡丹一般。

可这家世和心机嘛……着实是差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