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
“可是月娘!?”秦知帆随之进来,瞧见里面空无一人也是一惊。
秦匠生暗骂了一声,额头上已经有汗涔涔留下,连忙大步踏进军帐将几个副将召了进来,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外藩驻军地的火势不小,想来他们会为此急的焦头烂额,这般情况下更适合我们进攻。”秦匠生皱眉道,“那个奸细先关押进劳车,择日再审,如今军帐内只有我们几个推心置腹的老将,便也就不再弯弯绕绕的,直派步兵先行突围,随行兵左翼牵制,我们……”
他一通安排下来,正要取将令的时候,却听见帐外有人声嘈杂响起,那声音由远至近,隐隐约约还听到了少女娇俏的问道:“我阿耶在这里?”
秦匠生和秦知帆相视一惊,当即连将令都不发了,二人抬脚便冲出了帐子,而后在瞧见秦知月的模样时,又双双震惊在原地,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滞愣。
“我听军师伯伯说,阿耶已经在商量如何进攻外藩了?”秦知月一身黑衣笑的明媚,手上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布袋子,笑眯眯的晃了晃道,“那应该是不用了,那尔克的首级我已经取来了,想来外藩明日会先行撤兵,我们让他们一让,养精蓄锐后在攻上便可。”
她抬头,发丝上还沾着凝固的血迹,将她原本的“天真无邪”刻画出了另一种风格,所有瞧见这副模样的人都有些心慌,不知为何,就好像这个小丫头要比浴血多年的老将更让人害怕一样。
秦知月瞧着一众人等呆愣的模样,禁不住挑了挑眉,笑道:
“阿耶,总归我是立了功的,是不是也得,给个名头什么的?”
岭南驻军班师回朝的前几日,关于秦知月的消息便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了。
什么一弱女子独斗皇殿四十禁军、只身前往岭南驻军手擒细作、单枪匹马闯外藩驻地取统领项上首级……
秦知月坐在回都城的马车上,听到这些小道消息的时候,感觉额头的青筋都在突突直冒。
“这些若是全部写实一点我也就认了,可……”她摸着拂雪的头无奈笑道,“你听听外头阿耶和二兄传的,什么神勇盖世,一人捣毁外藩驻地,单手扯断那尔克脖子……”
她禁不住扶额,一想到入了都城后,阿耶和二兄眉开眼笑和旁人夸大其词的说起自己,那般尴尬的情形,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拂雪知她现下心情好,便也“喵呜~”跟着应声,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声音响起,毛绒绒的头也往她怀里蹭去,一人一猫在马车上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