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老先生检查了茶杯,言道:“并未有什么毒药,但是这杯盏却是有问题的,烧造时许是加入了一些寒凉之地的玉碎,这种东西如冰非冰,常人戴久碰久了都会身体不适、小病不断,何况月姑娘,日日以此物饮水。”
原本她想要找老先生查一下杯盏,只是为了确定,那个二夫人有没有在她杯盏里抹药,这自然是没有的,不过人家更绝,直接从根源上让她久病不断了。
“拂雪,你说这个二夫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做呢?”秦知月满脑子的不解,抱着拂雪边摸着它的毛边道,“在记忆里,这个二夫人有一个女儿叫秦知琦,算下来要比我大上上一岁,正好年初及笄,莫不是……”
秦知月抿了抿唇,一个想法呼之欲出。
她现在用的这套杯盏,正好是年初的时候,二叔从外藩集市上淘来的,当时二夫人拿去鉴定了一番,转头就将这套杯盏给了原主,说着好物配好人云云的。
想来那时开始,这个二夫人就已经打着她的主意了。
而能让后院的人开始用上阴谋手段,甚至不惜与害了自己侄女儿的事,估摸着就是女儿及笄后的,婚配事宜了。
这个时代不似现代,女儿能嫁什么样的人家全看家世,仅有少数的两情相悦能打破桎梏,可若是女儿家和男儿郎的家世差的还是太多,那入了门,也多数都是不受待见的。
秦知月隔着半开的窗子,抬眸看向了外头的点点星月。
真不知道这个二夫人,看上的是哪家的男儿郎,才能让她如此大动干戈呢?
次日一早起床,秦知月先是去给玉氏请了个早,随后吃了早食,便抱着拂雪在国公府内遛着弯,打算慢慢的让自己适应这具身体。
路上,她边看着府中错落有致的假山假水,边思索着今晨请早时,和玉氏的对话。
说起来陈氏这人,就连玉氏都是一脸的无奈。
昨夜她领着家丁,连夜拷问了那个闯进后院来的腌臜货,几样酷刑都用上了,偏那人还是不松口,一口咬定了就是秦知月把他藏起来的,还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气的玉氏那般温润的一个人,都禁不住上去踹了他一脚。
玉氏还道,这陈氏一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饶是秦崧那般风行磊落的一个人,也压不住她,这才由着她做闹了这些年,性子却是越发的乖张了。
前些日子,玉氏去了林大学士家赴宴,期间便与林家夫人谈起来刚刚弱冠的林家小公爷。